作者的话：啊，最近工作忙到疯，而且下周我要搬家了。很抱歉拖了这么久伙计们，但是就要完结啦，虽然下章还会迂回一下。这章里有两个梗，一个是少年正义联盟的，一个是红头罩和法外者的。看看你们能不能发现咯：）
* * * * * * * * * *
猎狗才不管被取了什么名字，他很高兴地在提姆和达米安的房间之间转来转去，直到他去睡觉，因为他的存在，韦恩庄园里年纪最小的两个居民开心多了。尽管迪克最初从杰森口中听到真相时对猎狗的由来并不高兴，但他还是得承认，动物带来的影响不错。达米安缠着每个人说要去市里买狗玩具和狗粮，但是并没被同意，他们还是要被关在庄园里，直到抓到凶手。迪克自己看来也许觉得有点过分，但他还是选择以身作则，不给其他人任何出走的想法。
最终，毫无预警地，一切结束了。
猎狗到来后的第二天晚上，他们四个人在篮球场进行二对二比赛，但是一直被大黑狗对球的前追后赶打断。迪克曾提议他和达米安一组，好让两个队伍的平均年龄差不多。但男孩只想和杰森一起玩，杰森只是耸了耸肩。
“我无所谓，”他对迪克说，“他也许矮，但是别忘了是谁训练的他。”
迪克不记得他们在外面玩了多久，也不记得最后比分是多少，但当杰森肩膀上扛着达米安冲过球场，男孩借助高度直接灌蓝然后宣布赢了比赛后，四个人都倒在球场上笑得喘不过气。艾斯跑到他身边友好地舔着他的脸，而迪克把手环成杯状，从运动水壶里倒了些水出来，让狗也能喝点水。
“带球的得分可不算。”迪克对杰森说。
“实际上我带着的是达米安，”他弟弟指出，“你没跟他解释所有规则可不是我的错。”
“他是得分了，”提姆同意，“非常公平。”
“你应该站我这边的。”迪克假装抱怨，然后他们又笑了起来，直到他发现布鲁斯站在房子正门。
他穿着蝙蝠侠的制服。
蝙蝠侠公然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平民区，这景象太惊人，每个人都立刻忘记了比赛，他们站起来走向房子。艾斯感觉到了紧张感，伏下耳朵哀鸣着，杰森安抚地拍拍他的头。他们到达门阶后，布鲁斯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依次滑过，直到落到提姆身上。
“结束了。”是他说的全部话。
迪克觉得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即使他们依然在室外。提姆沉默了片刻，然后仅仅是点了点头。
“是谁？”他问。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向小儿子：“进去，达米安。”
“不。”让迪克——无疑还有其他所有人——惊讶的是，八岁男孩坚定地站在提姆和杰森中间，他反抗的眼神能和黑暗骑士自己的有一比，“我不是家里的一员吗？”
布鲁斯看起来一点也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重新看向提姆：“是简·洛林。”
一片安静，沉默再次降临到他们之中。迪克从眼角看到杰森和达米安皱着眉头，连提姆都看起来有点困惑。
“我不知道那是谁。”杰森抗议，他以为名字会是像莱克斯·卢瑟、小丑、或者甚至是达克赛德那样的。迪克回答了弟弟，但他自己也有同感。
“是雷·帕尔莫的前妻。”他轻声回答。布鲁斯点头。
“但是……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提姆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不敢置信，“她差点被吊死了。”
“差点，”布鲁斯严肃地指出，“她设的局。为了获得关注。”
“关注？”杰森看起来厌恶又暴怒，他几乎怒发冲冠到一拳打穿墙壁，“她杀了两个人，把整个英雄界置于恐慌中，就只是为了获得关注？”
“有时候就是毫不合理，杰，”迪克轻声说，“有时候真凶并不是我们总是以为的大恶。”
杰森张嘴想争辩，但是提姆先开了口：“我很高兴没有别人……遇到更糟的事，”他说，“如果有的话，这一切也许还没结束。我很庆幸这一切结束了。”
他没再说什么，越过布鲁斯回到房子里，猎狗忠实地跟在他后面，好像天生就能理解少年比其他人更需要他一样。迪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疯狂的媒体，法庭审判，监禁。没有一样是有意义的。逝者已逝，威胁解除。其他都是附带的，而生活还要继续。
稍后他下到洞穴里，看着布鲁斯给案件档案收了尾，然后点击了关闭按钮，所有文件随之都从巨大的电脑屏幕上消失。迪克很清楚当他处于侦探模式时最好不要打扰，即使他只是在结案。
最后他直起身看向他：“怎么了，迪克？”
“我只想知道你今晚是不是打算出去，”他站在蝙蝠洞的最后一级台阶上问，“如果你出去，我会换好衣服。”
“我不需要保姆。”布鲁斯刺耳地回答，更刺耳了，迪克想，比杰森回来前他对任何人的口气都刺耳。幸运的是这样的布鲁斯他也能熟练应付。
“不是为了你，”他平静地说，虽然这个回答只有部分是真的，“我答应其他人了，提姆不在的时候我会看好你的背后。即使你觉得这只是‘保姆’，觉得你可以一个人巡逻。这会让我们都能睡好，特别是在这么多事发生后。我们不能……我们不能再失去一个父亲了，布鲁斯。”
这是真的。无论他们怎么称呼他，布鲁斯都是他们四人的父亲。而且，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还在的双亲，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迪克不知道他们中有几个能挺过来。布鲁斯一定也意识到了，因为这下实在是正中要害。他转过椅子面对迪克，叹了口气。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你们不会的。”
“但是你不能。我知道的，”年轻人明理地指出。这有点像是双亲在军队里任职，只是并非有人在下令，“我们只是想让你小心些。”
布鲁斯点点头：“其他人怎么样了？”
迪克一声叹息：“杰森很挫败。他以为能撒气在一个……更大的角色上。他大概觉得让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造成了这么大的创伤是件很侮辱的事。达米安只是在等事情回归平常，而提姆……我觉得他只是真的很高兴一切都结束了。迪格·哈克尼斯已经死了，他好像不再关心简·洛林之后的事了。”
“很好，”布鲁斯点头，“我还是要你和杰森对他留点心。”
“当然了。”这其实不用他说，“艾斯有帮忙。你确实知道他来自哪里，对吧？”
“和达米安跟杰森一样的地方来。”
“我们对这没问题？”布鲁斯瞪了他一眼，迪克摊手认输，“只是问问。巡逻的事怎么说？”
“明天。今晚是家庭之夜。”
* * * * * * * * * *
杰森在场的时候提姆不会这么说——也许甚至只是和他在同一屋檐下都不会——但当他看到蝙蝠洞里不再有旧罗宾制服的展示柜时，他觉得有点放松下来。当然，他现在与真人有了无数回忆，但提姆还是发现自己的视线时常会钉在那已经空无一物的地方。杰森从没见过那个柜子。自从六个月前布鲁斯与杰森在犯罪小巷重聚后，杰森被带回来在楼上养伤的时候布鲁斯撤掉了柜子。想到这柜子就让他想到自己的制服——他还是没问布鲁斯制服被怎样了——提姆把它挥出脑海，走下阶梯进入洞穴。
自从简·洛林被逮捕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日子几乎已经回归日常，对他来说，是新的日常。蝙蝠侠和夜翼外出夜巡了，但蝙蝠洞里有人在。杰森正在训练垫上做倒立式俯卧撑，提姆试着想象这个动作所需要的控制力、平衡力以及上身力量，觉得难度看起来近乎不可能。当杰森视线颠倒地看到他站在上面时，年长些的少年翻回地上转身面对他。他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明天不要上学吗？”
提姆在内心忍不住笑他听起来竟这么像迪克。他耸耸肩：“睡不着。看来我不是一个人。”
杰森有点咬牙：“他们回来后我就去睡。”
提姆也有同感。即使凶手已经被逮捕，他的父亲已经安眠，他的恐惧还是久久无法消散。他的心烦意乱一定是表现在了脸上，因为杰森对他点了点头。
“你的借口呢？”
少年想说和你一样，但他停了下来。不仅是担心布鲁斯和迪克，他知道，但他不准备说这个。他只是又小小地耸了耸肩膀，令人感激的是，杰森好像放过了他。他环视了一下训练区。
“想对练吗？”
提姆还能记得曾经，和自己在童年时崇拜的英雄一起训练的提议总能带给他巨大喜悦的时候。从他早年的罗宾生涯时跟在迪克后面的方式来看，谁都不会猜到在他的记忆中最常见到的穿着红黄绿的制服的其实是杰森。提姆揭露蝙蝠侠和罗宾的身份后没多久迪克就成为了夜翼，然后披风就被传到了杰森手上。
然后杰森被杀害，直到六个月前他的归来前，提姆都只把自己的前辈当成一个理想化的英雄，而非一个常人。他很快就得到了教训。除了韦恩庄园的人，别人都认为杰森情绪化、尖酸又孤僻。但他也是提姆所认识的最忠实又有保护欲的人之一。上帝保佑胆敢挡在他和他的家人之间的人吧，所以提姆尽量避免侵犯到他与其他人，尤其是达米安的共处时间。就他自己认为，杰森还是把他当成外人，所以，不，提姆没有期待过能被第二任罗宾邀请对练。
“当然。”
杰森点头，走向训练垫边上装着各种武器的箱子。他拿出一根长棍扔给提姆。少年带着一点平常没有的笨拙接住了棍子。他看着已经准备回到垫子上的杰森。
“你不拿什么吗？”
杰森笑：“我可不会往你头上扔蝙蝠镖，小子。”
“不，我是说这个，”提姆举起长棍，“或者像艾斯克瑞玛棍。你没用过这种武器吗？”
“也不是，”年长者耸耸肩，拿了套夜翼的武器，在手上转了几次，“我听到你的请求了。大概能打得你更痛。”
然后他的双眼几乎是立刻被另一个武器箱吸引了，提姆知道杰森和他看的是同一样东西：一对优美发亮的武士刀一样的短剑。他们盯着看了一会，然后杰森笑了。
“好吧，所以蝙蝠侠会让罗宾——随便哪个罗宾——在哥谭跑来跑去像丧钟和终结者一样。”
“更像是……忍者，”提姆说，然后无辜地加了一句，“塔莉亚·奥古用剑。”
杰森立刻警惕起来，眯起眼睛：“你知道什么？”
少年笑了：“你和迪克还有布鲁斯保守的秘密可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神秘。你也不用告诉我你在追踪的信号来自何处，因为我调查了一下……你要告诉达米安吗？”
杰森摇头：“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我也不会说什么。”
他瞄了瞄他：“你刚失去爸爸。还觉得我做的对？”
“我不知道。”提姆咬着嘴唇，“但我相信你。”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困惑，就像他觉得没可能世界上有人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一样。提姆想了想，然后尽他可能地回答。
“因为你是罗宾。”他抬手止住了杰森的异议，“我们都是罗宾。连迪克也是，虽然他大概不会再穿那套制服了。过去式或者是现在式并没有关系，这就是我们的身份。没有人能从我们这里夺走这个称号。”
杰森沉默许久，然后歪着头看他：“你只排除了迪克再穿上那套制服。”
“我期盼你，”提姆真诚地说，“也许不是相同的制服，但是……你知道，我做的微型科技眼罩还在那。”
“还有你真的很喜欢‘红罗宾’这个名字。”杰森翻着白眼，“我知道了。现在我要告诉你，小子，我不会再穿那么浮夸的衣服了。再也不要穿披风。”
“随便你想穿什么。Kon也讨厌制服。啊，是说康纳·肯特。”他说明。
“我知道。我见过你的男朋友，在泰坦塔。”提姆张嘴想抗议，但最后只是翻了个白眼。杰森反正没有在意：“他看上去是个好孩子。其他人也是。他们都想来这里帮助你。”
“我该去看他们的，”提姆沉思，“或者让他们来哥谭。我不肯定自己有准备好去泰坦塔。”
“如果你没准备好，就别逼自己，”杰森严肃地建议，“但是，当然了，请他们过来，顺便叫他们把我的车也运过来。只是得穿便服。你知道的，蝙蝠侠对其他义警在哥谭出现很有意见。”
“是，”提姆点头，觉得振作了起来，“好吧，听起来不错。你肯定和我们一起吧。”
“我会考虑的。”他的视线回到武器箱上，然后狡猾地看向提姆，“所以，剑，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