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在最早的时候我在作者的话里说过这篇同人会混合两个DC故事。第一个也是比重最大的当然就是身份危机。在这章里你们可以看到第二个故事是哪个。我知道我的故事走向也许不会被大家喜欢，而且这两个事件本不在同时发生，但是，嘿，这是AU同人。我也知道这章前半里杰森的行为不怎么光彩。我知道的，我也想打他，但是我觉得，为了之后我的设想情节以及续集来说这是必要的。是的，还会有第三部。享受并请评论吧。
* * * * * * * * * *
对普通人来说现在是清晨，但是蝙蝠侠和夜翼才刚巡逻归来。迪克马上就上楼去睡觉，他僵尸一样经过杰森身边，杰森都好奇他到底在外面干嘛了。他的父亲一定还在蝙蝠洞里，杰森准备下去看看他，却被庄园前窗外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车回来了。道奇车粗鲁地绕了个弯，正好在前门停了下来。一瞬间里他在想，嗯，开得好快啊，然后他看到开车人走出来。司机是一个也许比他大一岁，但明显比迪克年轻的男人，杰森并不认识他。他走下楼，在陌生人按门铃打扰阿尔弗雷德之前先开了门。年轻男子有着引人注目的金发和天生黝黑的皮肤，看上去吓了一跳，好像杰森是他最没想到会看到的人一样，然后他笑了。
“你好。”他的语调温暖又愉快，“你一定是杰森了。”
“我当然是。你到底是谁啊，还有你对我的车做什么呢。”
“哦，抱歉，我以为你不会知道的。我是康纳。”
“不，你不是，”这是杰森能想到的唯一的回答，他想着泰坦塔里那个高大宽肩的氪星人。这显然不是他。
“康纳·霍克，不是康纳·肯特。”金发男耐心地纠正。
“棒极了，”杰森干巴巴地说，“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男子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安了，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是奥利弗·奎因的儿子。我……啊……我打算过来拜访一下，你的车又需要运过来，所以我帮忙开了过来。希望这样做没问题。”
他礼貌得可笑，所以杰森那些想要冷笑、口吐恶言或直接把门摔他脸上的冲动都消失了。这男人给他的感觉与罗伊·哈珀完全相反。
“好吧，没事的。进来吧。”他让新来者进门，然后关上了门，“是什么把你带来哥谭？”
康纳犹豫了一会，他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我在找罗伊。我猜你们没人听到过他的消息？”
啊——喔。“我是他最不想联系的人了，”杰森冷漠地说，“也许迪克知道，但我们现在有点自顾不暇。还在恢复期呢，你懂的。”
“我听说了，”康纳点点头，“还有我很抱歉。提姆现在怎样了？”
“他一直让自己忙着。要我去叫迪克来吗？他已经巡逻回来去睡觉了，但是听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金发男困难地说，“请也叫上蝙蝠侠，如果他在的话。我不想带着更多坏消息而来，但是我们家里有人去世了。”
不等他详细说明，杰森转身一步跨两级楼梯地跑了上去。他哥哥一开始醒不过来，但听到从星城有人带着坏消息过来的时候，迪克立刻爬起来跟他下楼。他的父亲已经从蝙蝠洞出来，正在和康纳谈话，他的眉头皱得很深。
“你肯定是他？”他问青年。
“是的，先生。奥利弗杀他之前他承认了。”
杰森听到了最后一句，抬起眉毛。从康纳之前不怎么情愿吐露亲属关系，以及直接叫自己父亲名字的情况来看，杰森猜奎因家内部关系不怎样。他不记得在他当罗宾的时候绿箭侠有儿子，所以不管金发男从哪来的，一定是近期发生的事。两人注意到他们来了于是停止了对话。康纳和迪克互相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杰森走去布鲁斯身边。
“发生了什么？”他问。
“莉安·哈珀，罗伊的女儿，”布鲁斯给他说明，“她死了。”
杰森听到身后的哥哥倒抽了一口气，磕磕绊绊地问：“怎么会？什么时候？”
“三天前，”康纳阴郁地说，“一个叫普罗米修斯的恶棍。我们只能猜测他杀害英雄们后逃脱，并伪装成是简·洛林干的。我们不确定他在星城的目标到底是谁，但是的家里被放置了一颗炸弹。他伤得很重——断了条胳膊——但活下来了。而莉安……”
“哦，我的天。”迪克重重地坐在楼梯上捂住嘴。
“她几岁了？”杰森看着自己的父亲。
“六岁。”
六岁只比达米安小两岁。一个小女孩全部的人生只有六年。他也许不喜欢哈珀，但他并没有那么狠心，让一个孩子去死这种事，他想都不会去想。他还在接受情况，而迪克显然是打击太大说不出话，所以布鲁斯开了口。
“我们能帮你什么，康纳？”
那个男人叹气：“在莉安出事后……罗伊失踪了。我们担心他流浪在外又开始吸毒了。黛娜在找他，奥利弗被监禁了，我需要找到米娅。她为发生的事情感到内疚，我担心她会不顾自己……我很抱歉带着这些坏消息来您家，先生。”
“不用道歉，”布鲁斯摇头，“这是一场惨痛的悲剧，但你并没有错。责任只在普罗米修斯，虽然我不能说你父亲射穿他的头盖骨有很大帮助。”
“相信我，我知道的。”杰森从金发男子的声音中听到了清晰的苦涩。有什么想法开始在他脑中慢慢出现，关于父亲们和复仇的事。在想法成型前，他的哥哥打断了他。
“我会帮你找罗伊，”迪克嘶哑无力地说，他从楼梯上起身，“让我去拿个包，然后……”
“等一下！”杰森突然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发展了，“你不能离开！”
迪克痛苦地看着他，他真的讨厌这样的眼神：“我必须去。罗伊是我的朋友，他很可能身处严重困境中，比超级罪犯之类还要糟糕。他需要我。”
逻辑上，杰森知道这些。他理解失去孩子是多么大的悲剧，也非常明白这样的创伤能逼一个瘾君子，即使那些戒了几年的人，过界。
他不在乎。
“我们需要你！”他激烈地抗议，“提姆几个星期前才失去自己的爸爸，而且你答应和我们爸爸一起巡逻，你忘记这种小事了吗？”
“杰森……”他的父亲转向他，无疑是想说他自己可以应付哥谭之类的蠢话，但他不管。
“让绿箭那边自己管好自己，”他愤怒地继续，挥手指向康纳·霍克的方向。从眼角他瞥见男子微微垂下了头。很好，他想，他应该觉得抱歉。“但是到底为什么他们没能该死地抱团就要让迪克跨过全国不知道要去折腾多久？”
他没说完，还没，但是迪克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拽上了二楼。无疑他是想保留一点隐私。很明显他低估了杰森可以多生气多大声。迪克把他一直拖到走廊尽头布鲁斯书房的门口，远离了楼梯和提姆或达米安的房间后才停下脚步。
“你记得我们的对话么，不必同意每个我们在乎的人，但不管怎样对彼此的决定都要保持尊重？”迪克严肃地看着他，“现在你是时候记起来了。”
“你觉得你的毒瘾朋友和给了我生命的女人一样重要？”杰森暴怒，“我重复一遍：为什么他们自己不能解决自己的该死的问题？”
“他们不是我们，”他哥哥回答，“他们是你回来前的我们，达米安来之前的我们。他们是破裂版本的我们。我们也发生过坏事，我们重振了。你很明白，如果你需要什么——无论什么——你都可以跟布鲁斯说。而他们不是。看看奥利弗·奎因作何反应。他觉得他被关起来有任何帮助？”
“而这变成了我们的问题，就因为……”
“因为你不需要我。而罗伊需要。”
“我不需要你！”杰森吼回去，“提姆西需要你。爸爸需要你。我十二岁后就没需要过你，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
他知道这种打击手段有点低级，而且并不是真的。六个月前他回来后，杰森告诉过哥哥他需要他，想要他在哥谭停留一段时间。迪克一定还记得，但是他看起来还是很受伤。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双手按住他的肩。杰森想挣脱，但他坚定地按住了他。
“你是对的。”迪克承认，“我不在。但也许你能做得比我更好。现在你得当个大哥了，杰森。看好提姆和达米安，当一个守护者（the guardian）。我必须去帮助他人，但是你会代替我照看好家里。”
杰森惊讶得一时停止了挣扎。他盯着迪克，张开嘴，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身后传来的轻轻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他转头看到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的是提姆，他鼓起勇气走过来，在一步之外停住脚步。
“我觉得你应该去，”少年对迪克说，他显然无意中听到了整个对话，“帮你的朋友。”
“你在开玩笑吗？”杰森问，他的怒火已经都发泄在他大哥身上了。
提姆摇头：“如果是康纳的话我也会去。或者巴特的话，还有凯茜或其他人。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狗屎，”杰森骂了一句，再次开始对迪克开炮，“那蝙蝠侠和哥谭呢？爸爸怎么办？”
他哥哥深呼吸，好像在内心斗争。最终决定了什么后，他挺直背，笔直地看进杰森的眼睛。
“你应该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他说，然后绕过他，走向楼梯。杰森狠狠盯着他的背，但还是跟了上去，提姆也跟在他身后。他的父亲和康纳·霍克在楼下等着他们，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金发男。
“我很不满你带走我们大哥。”他没好气地说。
“你该感谢你有兄弟。”霍克悲伤地回答，杰森想再吵个几句，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后，迪克向每个人道别后——他强行拥抱了杰森一下——离开了，他和提姆去了蝙蝠洞。那小子大概以为他想要借对打来发泄怒火，但是杰森想的是别的。他看着陈列的武器，然后视线落到一个空处上。他知道那里曾经是存放他旧罗宾制服的纪念柜。即使他从没见过，即使从未有人提起过，杰森也知道。
他看着少年。
“我需要衣服，”他说，“红色图案的。”
* * * * * * * * * *
从撤掉纪念第二任搭档的展示柜的那天起，蝙蝠侠就知道这一天将会到来。蝙蝠侠是沉着冷静理性的，他能泰然自若地接受这种必然。而布鲁斯·韦恩，则惧怕着儿子再次穿上曾经穿着死去的那些衣服的那一天。不过，在迪克离去后的第四天他来到洞穴准备夜巡时所看到的，并不是相同的制服。穿着工装裤、军靴和皮夹克的杰森看起来有点不同寻常，但是黑底凯夫拉上鲜亮的深红色蝙蝠标志清清楚楚。
即使没穿着斗篷，他瞪视儿子的样子也够可怕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布鲁斯的口气比他预期的还要严厉。
杰森身边的提姆把自己尽量藏在阴影中。无疑年轻人也有份。在红色多米诺眼罩后的杰森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红罗宾听起来似乎是个好名字。”
“对我来说不是。”
杰森抬高下巴，平静但挑衅地说：“在我看来你有两个选择：让我一起来，让我待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或者我怎样都会跟着你出去，而你不会知道我在哪。”
“我会知道你在哪。”
“也许大多数时间你都能知道，但我会增加难度，”他的儿子保证，“这取决于你，但就如某人一直告诉我们的那样，蝙蝠侠需要罗宾。”
布鲁斯看着提姆，突然回想起几年前他刚见到这男孩的时候。那时他还不是罗宾，只是一个对英雄深信不疑的孩子。一个满怀希望的孩子。即使在最近经历了失去，他还是怀有希望。他深呼吸，把视线移回杰森。
“你要听从我的指令的每一个字眼，”他说，新命名为红罗宾的少年站直立正，“你要不带疑问地遵守我的所有命令，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私自跑开。明白吗？”
“完全明白。”杰森认真地点头。
布鲁斯看着他肩膀两边露出的刀柄：“你不准带那些东西出去。”
“我要带。抱歉，但是你看，我们还在洞里，所以我还是能和你争辩的。夜翼和罗宾都有武器，但是只是些花哨的棍棒，顶多打得重一点敲断几根骨头。而用这些，”他伸手到身后触摸其中一把剑的剑柄，“我知道，如果我失去控制，会杀掉某个人，而正是这点将会帮我保持自控。”
布鲁斯仔细地凝视着他。他不能确定这段声明有哪句是正确的，但杰森看起来真的相信自己的话。这种信念——也许还有多年前送给布鲁斯这两把剑的人是谁这个鲜为人知的细节——也许足以遏止他的愤怒与冲动。
“如果我离开哥谭……”
“我会在家里睡觉，把事情留给神谕和猛禽。”
“如果我因为任何理由而决定你不该在外……”
“我就立刻回家，”杰森向他保证然后笑了，“我会等你回来再吵架。”
他叹气，但点了头。说真的，还有什么选择？如他窃听到的大儿子在离开前的劝告，杰森应该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这次和第一次不同。这次不再会有半夜跑去哥谭或暴揍恶徒的激动。这次是为了照看他的父亲和兄弟，而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布鲁斯毫不怀疑后者也包括提姆。他的视线再一次移到双剑上。
“你知道怎么用剑吗？”杰森点头，布鲁斯穿上斗篷，“给我看看。
